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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，李渡还是选择了戴上戒指。
戴上之后，李渡立刻感觉全身一阵疲软。他的职业、技能，一切力量，果然再次消失。
之所以选择戴上，是因为李渡感觉这可能是职业进化的一部分。
职业进化，过程极其艰难，条件极其苛刻。
每年，都有数以千万计的职业者进行职业进化试炼，但最终成功通过的，却不过数百。
即使通过了，最终完成职业进化的人，也就一百人左右。
可想而知，其难度有多高，条件有多苛刻。
任何出现在试炼过程中的细节，李渡都不愿放弃。
随后，李渡喝下圣水。
随着身体一阵灼热，李渡立刻感到了强烈的痛楚。
“唔——”
这股突如其来的疼痛，让李渡差点就站不住，因为剧烈的疼痛而轻哼了起来。
修罗道：“这是圣水的副作用，你忍住。”
疼痛来得十分剧烈，就好像全身的骨头都碎了一样。
无比剧烈的疼痛，让李渡再也忍不住了，惨叫出声。
“啊——”
宛如小刀在一刀刀割着身体、打碎骨头一样。
这是蔓延全身的痛。
无比强烈的疼痛，甚至让李渡的意识都要消失！
好在，这股疼痛并没有持续太久。
在李渡惨叫了十分钟之后，疼痛终于渐渐消失。
体内出现了灼热的感觉，李渡的身体没有什么变化，但他却感觉到，自己变得更强了。
此刻的他，若是对上客栈的店长，或许能够轻易战胜。
哪怕对上修罗，也并非没有还手之力。
只是，李渡还来不及喜悦。
剧烈的疼痛，让李渡此刻浑身都是冷汗，脸色也有几分苍白。
终于，缓了许久，他才起身：“你也没说……这圣水的副作用如此之大。”
即使是天渊之瞳，李渡也没看出来。
修罗道：“凡事皆有代价，你服下圣水，短时间内获得极大的力量提升，这疼痛，就是你必须要付出的代价。”
“能挺过来，你便可以慢慢驾驭这股力量。”
李渡忽然问道：“挺不过来呢？”
“死路一条。”
听此，李渡有些无奈。
说是圣水，更像是毒药。这圣水的疼痛，完全不是普通人能抗的。
李渡多次都要失去意识了，若不是他硬撑着，可能就昏迷了。
一旦昏迷，李渡感觉自己可能就会死在圣水之中。
修罗道：“喝了圣水，你已获得巨大提升。完全掌握这股力量之后，你可以在血腥试炼场达成九连胜。”
“你为世外之人，不会成为修罗。”
“达成九连胜之后，便去完成我的心愿吧。放逐之地混乱太久了，要么建立起秩序，要么灭亡。”
李渡点了点头，正要离开。
修罗提醒道：“圣水的力量隐藏在你体内，完全激发需要无数场战斗。你或许需要数年乃至数十年的时间，千万不要心急，否则一旦引起圣水反噬，你轻则力量全失全身瘫痪，重则直接身亡！”
听此，李渡的目光变得认真了起来。
最终，李渡离开了修罗祭坛。
在李渡离开后，修罗的身影消失，祭坛再次恢复如初，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变化。
……
进化神殿不断有人前来，又不断有人离去。
他们都在进行试炼任务，但是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够完成。
大多数人，都是失望而去。
神殿的试炼任务，虽然对每个职业者来说都是可以完成的。但那需要付出几乎一切，需要抱着必死一般的决心，甚至这都还远远不够。
能够做到这一切的人，太少，太少。
秦燕关已经离去，不过他在附近留了印记，一旦李渡出来，他就能马上得知，而后传送过来。
在校长办公室，周宁和秦燕关依然在喝着茶，养着生。
“那小子真的领了未知难度的进化试炼？”
周宁还是有些不敢相信，未知难度，这是多少年未曾出现过的难度了。
这种难度的试炼，谁也说不清。
或许十分简单，或许难得令人绝望。
秦燕关道：“说不定他真的有大气运呢。”
回顾李渡一路的历程，的确有点像大气运之人。
觉醒职业失败，却一路逆袭。
虽然还很年轻，还很弱小，但已经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潜质。
连秦燕关都有些自愧不如。
同年龄下，他的表现完全不如李渡。
周宁摇了摇头：“大气运一说，几百年前就有了。也不是没出现过所谓大气运之人，但最终没有一个能成超凡。”
“说是大气运，不如说是大诅咒。”
周宁显然不想多聊这个话题。
“那个放逐之地的试炼，以前出现过吗？”
秦燕关道：“类似有过，似乎是一个监狱，没有秩序，充满了混乱。”
“通过试炼的难度看似极高，甚至不可能达成，但是若是找到了方法，就会简单许多。”
“历来，这个试炼都是噩梦难度或者地狱难度。”
“唯有在李渡身上，出现了未知难度。”
说到这里，秦燕关心中也有所疑惑。
周宁道：“虽然是未知难度，不过那小子通过进化试炼应该没什么问题吧？”
秦燕关却也拿不准：“若是其他难度，即使是地狱难度，对他来说也不难。”
“可未知难度，谁也不知道。”
两个老人平常没什么事情，就喜欢聊后辈。
很快，几杯茶下去，秦燕关感觉身子骨暖了起来。
他看了看窗外，风景依旧，没有什么变化。
忽然想到了什么。
“如果大气运一说是真的，那小子要真有大气运的话，他身边那几个女孩，命运似乎也会因此而改变。”
周宁立刻想到了自家的外孙女。
作为伏家的孙女，她只有史诗级职业，是不合格的。
但是，跟了李渡之后，她的命运是否会有所改变？
周宁倒十分期待。
毕竟他就这一个外孙女。
自己家族里的年轻人，和他都没有什么来往。
他虽是周家之人，却没有自己的后代。
“如果真能改变，那就好了。”
周宁感叹。
随后，两个老人继续闲聊。
职业试炼，往往需要等好几天，甚至一个月的时间。
现在连一天都没有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