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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8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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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熬过了多久患难

    湿了多少眼眶

    才能知道伤感是爱的遗产

    流浪几张双人床

    换过几次信仰

    才让戒指义无反顾的交换

    把一个人的温暖转移到另一个的胸膛

    让上次犯的错反省出梦想

    每个人都是这样

    享受过提心吊胆

    才拒绝□□情待罪的羔羊

    回忆是抓不到的月光握紧就变黑暗

    让虚假的背影消失于晴朗

    阳光在身上流转

    等所有业障被原谅

    爱情不停站

    想开往地老天荒需要多勇敢

    烛光照亮了晚餐

    照不出个答案

    恋爱不是温馨的请客吃饭

    床单上铺满花瓣

    拥抱让它成长

    太拥挤就开到了别的土壤

    感情需要人接班

    接近换来期望

    期望带来失望的恶性循环

    短暂的总是浪漫

    漫长总会不满

    烧完美好青春换一个老伴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万人跟着合唱,人们会沉迷于音乐,是因为在别人的歌声中能听到自己的情结,每一个音符都敲打着过往,眼泪泛着回忆的光,一首歌能痛遍心上所有的伤。

    流着眼泪和人们一起唱,就不会有人听到她的颤抖和不堪。也许,凄美的意思就是在星光灿烂下狠狠的悲伤。

    江远萧知道,他能为她做的,就是在她身边守护着,等待着她的心能早一天回归。

    “左晏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做我的女朋友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不用急着回答,等你想清楚然后告诉我。如果你真的不能接受我,我以后不会再让你为难。但是,我还是希望能等到你肯定的答案。”

    江远萧恨不得她立刻就能答应他,他知道她的痛苦是因为李赞逸的离开。他要抓住她最无助的时候,让她抓住他的手。

    “可是至美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什么都不要想!我说过,只要你肯向我迈出一步,其他的事情你什么都不需要顾虑!全都交给我!”

    ******

    接下来的日子,对于左晏,生活一下子变的孤独且空洞。

    左晏这一天听了三大节课,一天下来却不知道都听了些什么,只是坐在香玉的身边,不停的看着香玉的笔记,却不敢抬头去看夏至美的眼睛。现在,下了课也不用再急着去电视台工作,看着每个人都是笑容满面的离开教室,只有她和夏至美的眼底布满了阴霾。

    左晏和香玉走在回宿舍的路上,听着来来往往擦肩而过的声音,李赞逸已经申请退学的消息如一夜春风般在学校传了开来。

    “前两个月戚戚退学了,现在李赞逸也申请退学,你们说他俩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“我看就是巧合而已,戚戚是被开除的,李赞逸是主动退学,人家是为了学音乐,根本不是一回事儿!难道你们忘了那次视频的事情了,李赞逸根本没把戚戚当回事儿!”

    “那你忘了戚戚堕胎流产了?我觉得李赞逸是内疚,我听说戚戚要去美国留学,李赞逸正好这个时候也要去美国,难道真的这么巧?”

    “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,只有他们自己知道,我们都是猜测而已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啊!到底是怎么回事?那戚戚和李赞逸肯定是在一起过,爱过一回,李赞逸不能眼看着戚戚变那么惨,估计是想补偿她吧,这个可能性比较大!你们想,就戚戚她们家的条件怎么有能力去让戚戚去美国留学?”

    “是啊!难道真的是李赞逸安排的这一切?”

    “不会吧?那如果是真的那李赞逸还真是好样的!这么有责任感!难怪古人说,塞翁失马焉知非福。能赚到李赞逸这样的男朋友,付出点代价也值得了!”

    “别乱猜了!说来说去也不知道真相,让人又好奇又着急!”

    “你着什么急!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左晏站在一旁听着流言蜚语,神经被戳出了破洞。一阵一阵撕心的痛涌向心脏。戚戚明明说过是父母拿房子贷款供她去美国读书的?难道是戚戚说谎?不会的!那天戚戚的神情一直都是那么真诚!可是?左晏还是控制不住对那些流言的继续想象……这想象让她接近疯狂。

    这个世界真是到处充满了欺骗。只是,左晏不知道,究竟是谁在欺骗谁。

    香玉催促着左晏,“左晏!你怎么还站在这了,走啊!”

    “你先回去吧!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!”

    “那好!晚上回宿舍见!”

    左晏告别了香玉,转身就开始拼命的跑。坐上公交车,下了车再继续拼命的跑,直到跑到李赞逸的音乐公司。

    她坐在在大楼门口一侧的台阶上等,看着进进出出的人,却始终看不到李赞逸的身影。

    保安走过来询问,一看是上次来找李赞逸的女生,便找人通知了他。不久,李赞逸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天色已晚,街灯亮起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,干嘛一直在这等?”

    “我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!”

    “什么问题?”

    “如果当时我没有因为戚戚的事情和你分手,我们如果一直都在一起,你还会选择离开我去美国吗?”

    “如果是那样……我会留下来……或者,带你一起去!”

    这个答案残忍到让左晏崩溃,“究竟是为什么?到底是哪里不对?我犯了什么死罪你要这样对我?”

    “我想,我们都还不够好,没有承担彼此的能力,所以我们还是各自修炼。”

    “我因为戚戚的事情心有埋怨难道是罪过吗?所以你抛下我选择带着她一起去美国?说到底你心里的人还是戚戚,而我只不过是你一阵风而已,最后什么痕迹都没有,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戚戚是一对,而我的存在,从来都没有人知道!”

    “别人知不知道很重要吗?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重要!我现在才明白,原来我一直都是傻瓜!那个时候也许你和戚戚只是厌烦了,或者是吵架了,所以你才一时兴起找到了我,我真是白痴到家了,居然以为那是爱情!”

    “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,为什么非要这么说!何必这么折磨自己?”

    “我明知道什么?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!我现在唯一明白的就是我被你耍了!居然还在那里说什么?如果我当初没说分手你会带着我一起去美国?到现在了还在骗我!”

    “左晏!……你也许会以为我没有远萧那么爱你。”

    左晏一下子震惊到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“那只是我和他的处境不同,想法不同而已。爱就是爱,只是我们的方式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远萧对你的心意。”

    “难道……你一直以为我和他之间?……所以你才这样对我?你一直都没有相信过我?”

    “你在愤怒吗?”

    “是!”左晏嘶吼,“我这样对你,你却一直都在怀疑我?”

    “你才明白不被人相信的滋味是什么吗?”

    “你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是他单方面那样对你,至少到现在为止你都没有答应过他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?你知道还要怀疑我?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怀疑你,可你却为什么不相信我呢?你有没有想过?其实我和戚戚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?你总是愿意听别人说,喜欢凭自己的感觉去猜测,却不愿意试着去相信我!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你和戚戚什么事情都没有?”左晏嘲讽的笑着,“李赞逸!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?我真的看不透!到现在你还是想维护你高尚的形象吗?我现在越来越不明白,从你的嘴里,我能不能听到一句真心话?!”

    “这些事情其实很简单,如果你真的知道我们之间的问题到底在哪里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说我们之间的问题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说过很多次了!不想再说了!再说下去也是无谓!”

    “李赞逸!我恨你!你虽然总是把话说的很完美,可你是怎么做的?你就是这么轻易的放弃了我,你想要我相信你曾经对我是真心的?算我瞎了眼!”

    “我承认,我有很多不足的地方!”

    左晏已经泪流满面。她哭着说,“可为什么偏偏是我?就算是我先喜欢你,你也不该凭这一点来欺骗我?我和你不一样,我经不起这样的折磨……”

    李赞逸靠近她,抬手想帮她擦掉眼泪,手却停在了半空。这一刻,他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,他认为自己没有能力去承担这份感情的自卑是不是终究拆散了他们?而这些阴差阳错为什么都是伤害?爱情的世界都是灰暗大于快乐吗?

    左晏转身又开始拼命的跑,想消失在这个虚伪的世界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左晏躲在黑暗的房间里,任思绪钻进死角,整个脑袋被李赞逸玩弄的想法占据,在疯人的世界里咆哮着。被玩弄了又怎么样?被真心对待过又怎么样?结局都是以被人抛弃收场。从此,她的世界变的比从前更可怕。

    ******

    电视台。

    江远萧的母亲在张志峰的办公室等着他开完会回来。

    张志峰推开门看到姐姐,不禁吃了一惊,“姐!你怎么来了?都不打个电话说一声?万一我不在怎么办?”

    张妍关心的看着他,在她眼里,他永远都是需要她照顾的弟弟,“你最近都没来家里坐坐,哪天有时间过去吃饭。”

    “我最近是忙了一些。”

    张志峰看到姐姐面前已经泡了一杯红茶,就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。

    张妍问,“左晏你认识吗?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听说她在你这里做实习生?”

    “她前段时间离职了,已经不在这了!”

    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“她还是大一的学生,根本不符合实习生的条件,所以远萧来找我,我就帮了他这么个忙。”

    “有这样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说呢?”

    “开始我没想到是什么特别的事,远萧也说只是普通朋友,况且至美和远萧感情一直很好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了!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!”

    “那她在这实习的这段时间,表现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说实话,潜质一般,她应该不是特别喜欢这份工作,但是挺努力倒是真的!”

    “还果真如此!想借着种种机会往上爬,那她为什么走了?”

    “她在这好像和其他人都说远萧是她的男朋友,所以大家对她另眼相看,后来这件事被拆穿了,大家一下子对她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,再后来应该是坚持不下去了!”

    张志峰也是后来才从职员那里听说的这些。

    张妍生气的看着他,“你呀!不知道是怎么当这个舅舅的!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都不上心?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告诉我!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错了!姐!下次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!”

    “你还希望有下次?”

    “嗨呀!姐!你就别再埋怨我了!不过那个左晏,看上去性格不一般,挺倔强的!”

    “不一般?这样的人我见多了!以为麻雀变凤凰说的就是自己的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!”

    张妍紧紧握着手中的杯子,好像这个叫左晏的人正不动声色的谋划着侵犯她的天下。她绝不会就这么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深夜十一点。

    江远萧回到家中,母亲穿着睡袍坐在客厅里看着杂志等着他回来。

    “妈你怎么还没睡?”

    “想和你聊聊。”

    江远萧坐了下来,“什么事啊妈!”

    “那个叫左晏的孩子,以后断绝和她来往,然后跟至美道歉。”

    母亲边说,边观察着江远萧的反应。

    江远萧的脸色顿时变的暗沉,“妈您这是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这是我想问你的话,你究竟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既然您都知道了,我就直说,我想和左晏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呢?”

    “顺其自然就好了,没有那么多计划好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也就是说,这个左晏也未必是你唯一的选择?”

    “她还没答应要和我在一起!”

    母亲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,让她瞠目结舌,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一直是我一厢情愿追求她,不过用不了多久,她会给我答复的!”

    “原来她真的不喜欢你……她连装都没装?你就被他耍的团团转?不喜欢你要你帮忙去电视台实习?不喜欢你就住到你的公寓去了?天下有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孩子吗?”

    母亲不自觉的抬高音量,卧室里隐约传来父亲咳嗽的声音。她朝卧室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“妈你怎么这么说!这完全是误会!事情根本不是你们认为的那样!”

    “我说的这些是不是事实?”

    “实习不是她要求我帮她的,是我主动这么做的!她住到我公寓的事情是因为那段时间她没有地方去暂住我那里,也是我强行要她住的!”

    母亲故意压低了声音,但语气仍然很坚硬,“我是不是听错了?还是你被那个贱人迷昏了头?简直是滑稽!”

    “妈!您别这样说话!”

    “我倒是要看看,到底是何方神圣敢把算盘打到我江家的头上?说她是贱人都是便宜的!你要是不想把事情闹大,就到此为止,各归各位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她还是拒绝我,我会考虑放弃的……但她如果接受了我,我会义无反顾。”

    “她会拒绝你?欲擒故纵的把戏也是有分寸的,到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放你走?要是她真的拒绝了你我就相信她如你所说是单纯无辜的!只可惜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,我们走着瞧!不过即便她答应了你也没关系,我照样叫她有多远滚多远。”

    江远萧觉得憋闷。左晏是否愿意接受他的心意还未定,这边母亲的压力就已经排山倒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