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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整个大宁国的百姓心里。
沈琅地位尊贵，“”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宁国太子。
百姓们给他脸面，全是看在太子这个身份的面子上。
而沈沉舟不同。
年纪轻轻便驰骋沙场，地位和荣耀全是靠着一身伤痕换来的。
大宁国能在苍淼大陆称霸，和沈沉舟的有莫大的干系。
可这个沈琅，竟然敢说这样的话。
“太子爷还真是爱恨分明啊，为了儿女之情，竟然连自己亲叔叔都敢骂。”
林逍凉凉一笑，复看向沈昭，“太子爷看不上我外甥女，难道还要让我外甥女倒贴么？”
沈昭没有接林逍的话，心思百转，一双虎目沉沉看向下方的沈沉舟和盛清悦。
半晌。
“盛清悦。”
听到沈昭叫自己名字，盛清悦从林寒烟身后站出来，清丽的眸子迎视沈昭的视线，没有丝毫闪躲。
“臣女在。”
“朕问你，太子沈琅和端王沈沉舟，你心悦谁？”
没想到沈昭会问她自己要选择谁，她愣了一愣，下意识看向旁边的沈沉舟。
他如樱粉般的红唇扬起一抹弧度，脸上的笑容绝世脱俗：“说你想说的便是。”
看着他妖孽无比的笑容，盛清悦的心没来由的漏了一拍。
明明就是为了双方的利益，才约定好嫁给他，怎么被他这么一看，好像......有一种动了真心的错觉？
“盛清悦？”
台上的沈昭久久没有等到盛清悦回应，再度开口问道。
盛清悦回过神，不似和平常女儿家行礼一样微微屈膝，却反而单膝跪倒在地，双手抱拳，做了一个男子的行礼动作，动作飒爽利落。
“臣女心悦端王殿下，愿嫁给端王。”
没说完，盛清悦就感受到旁边的视线灼热而滚烫，她感觉自己的耳骨也有些发红。
比武场安静下来。
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看着盛清悦和沈沉舟，别的不说，光是样貌，两个人足够匹配。
不过他们怎么从前没有发现，盛清悦竟然长得那么漂亮。
长发如练，红衣似血，衬得一张巴掌大的脸清丽而不失妩媚。
“臣弟亦然，”沈沉舟看向盛清悦，“娶盛清悦，此生唯一所愿。”
盛清悦的心跳如雷。
直到。
台上沈昭发出一阵大笑。
“好，既然你们两情相悦，朕也乐意成人之美。”
话锋陡然一转。
“等朕回宫，让宫中御医给你好好看看身子，若是无恙，便让钦天监算个好日子，让你们成婚。”
皇帝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，无人再敢置喙。
这场比试的输赢，也早已不重要。
盛清悦，从今以后便是端王府的准王妃，比起盛梨棠一个太子侍妾的地位，谁高谁低，已经显而易见。
......
皇宫。
沈昭坐在龙椅当中，秦炎跪倒在地。
“皇上，端王恐怕欺瞒了你我二人不少。”
“说说。”
沈昭脸上已经有了几分倦色，只挥了挥手，示意秦炎继续往下说。
“臣曾在无意当中和端王殿下交手，他的灵力并没有溃散，他身边的那个俊秀的侍从，似乎......是上古青龙。”
沈昭搭在龙椅扶手上的手微微一顿，这才睁开眼睛，看着台下的秦炎，半晌没有开口。
秦炎被他这种态度弄得一阵茫然，一时拿不准沈昭的主意。
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，再想闭嘴已经不可能。
“都知道端王殿下是在和南疆一战当中身受重伤，不得不弃驭兽师改修阵法，可上次一试，端王殿下的灵力不减当年，甚至比以前更加充沛。臣以为，端王殿下是在隐藏自己的实力。”
“如果皇上让盛清悦嫁给端王殿下，无异于如虎添翼。臣斗胆，请求皇上收回成命。”
“秦炎。”
沈昭突然开口，声音不疾不徐，听不出半分怒意。
“朕昨日回宫不久，端王府来人求御医前往端王府给端王看病，朕传唤御医，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？”
秦炎愕然，下意识回答：“臣不知。”
“御医说，端王内里亏空，灵力溃散，已是将死之人，恐怕，是熬不过年关了。”
沈昭的脸色有些灰败，继续往下说，“端王是朕的弟弟，朕亏欠他的。如今，他告诉朕心悦盛清悦。朕虽然有意让她嫁给太子，扶持太子，可再想，就算她嫁给端王，盛清悦也是我们沈家人。”
只要在他们沈家，嫁给谁，不是嫁呢？
秦炎再想说，沈昭挥挥手，“朕累了，退下吧。”
回到秦家，秦炎再也抑制不下怒火，将桌子上价值连城的瓷器摔了个粉碎。
沈沉舟发病灵力溃散，那是为了把修灵珠给了盛清悦那个小贱蹄子！
可他不能说，若是说了，沈昭必然疑心他在背后做的事情。
“爹，表姐还在外面跪着。”
秦若昭走进来，犹豫着开口。
收起脸上的冷意，秦炎脸上又恢复了平常和颜悦色的模样。
他走出门，盛梨棠跪在地上，双眼通红，脸上的红肿已经退了下去，白皙的脸上还残留着几分淤青。
“舅舅，你救救我娘吧。”
一看到秦炎，盛梨棠跪在地上，重重的磕头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秦炎一双眼睛古井无波：“嫁去将军府，那就是外嫁女，和我们秦家没有干系。”
没有预料到秦炎会说出这样的话，盛梨棠双目圆睁：“舅舅？”
他们不是一家人吗？
“她做出那般丧心病狂的事情，别说盛家，就是我们秦家，也容不下她。”
“可那明明就是你指使——”
“闭嘴！”
秦炎怒斥一声，吓得盛梨棠打了个寒战。
瞥见盛梨棠脸色惨白的模样，秦炎缓步走到她的身边，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与自己亲妹妹面容有几分相似的盛梨棠。
“你若还想当秦家的女儿，就不要再试图为你娘来求我。”
“所以......”
盛梨棠凄惨一笑：“舅舅说要帮我重塑灵骨，只是在利用我是吗？”
她满心欢喜，以为自己能重塑灵骨，可当她运用灵力的时候，却根本动弹不得。
这几日，她感受到灵骨在她的体内迅速生长，而她的身体，几乎已经到了无法自控的地步。
她就算再蠢，也明白秦炎往她体内安的兽骨，不是什么好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