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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狸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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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盏茶过后,汗血宝马被牵了过来,季婉蓉牵过,直接翻身上马,马儿感受到陌生气息,极度不配合,上下乱颠想要把人颠下来,但季婉蓉心中隐着怒气,马越是不配合,她就越是要较量一番,好在,不到一炷香,马儿温顺下来,驮着她在马场上跑了起来。

    冷菱浅尝了口茶,露出笑容。

    季婉蓉不愧是草原上长大的,驯马的功夫比冷枫不知高超凡几。

    当年冷枫驯它,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,才勉强能骑着跑上一圈。

    见季婉蓉骑顺了,她便把红绡牵了过来,跨上马鞍,骑着红绡在马场跑了起来。

    阳光整个笼罩在马场上,铺成金色一片。

    衣摆猎猎飞舞,耳中只闻风声肆意地呼啸。

    直到午膳时分,薛睿芬派香草和倾葵来传唤,可以去饭厅用膳了。

    两人才依依不舍下了马。

    大汗淋漓的两人相视一笑,浑然忘了上马前的一番争吵。

    离开庄子前,冷菱秘密给碧翠和冬蝶安排了新的任务,就是打听柳絮的一切,并且监视她,随时汇报她的情况。

    冷菱知道,在柳絮身上一定可以找到真相。

    这一世,她成不了柳絮的刀,柳絮一定会在宫里找其他人做刀。

    柳絮的野心,从始至终就是她的皇后宝座。

    只怪自己蠢,蠢到替她人做了嫁衣到死也不自知!

    这一次,就算拼着逃离了皇宫这座囚笼,她也不要把这位置留给祸国祸民人面佛心的柳絮。

    她一定要找到柳絮的罪证!让那个瞎眼的赵策看看他喜欢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!

    回宫后,一切反常。

    在骊歌给赵策和冯太后告状后,冷菱并没有等来他们的质问苛责。

    反倒等来了赵策得空就来陪她吃饭说话睡觉,还隔三岔五地送些好玩的东西来。

    譬如,蛐蛐,斗鸡,叶子牌,投壶……

    她婚前爱玩的这些都被他寻了来。

    一时间未央宫都不像未央宫了,她竟有些觉得像在冷府自己住的那个小院子——

    唧唧喳喳,生机盎然。

    冷菱知道,他们应当是顾忌着冷枫,才对她这样好。

    对于这些讨好,她识趣且欣慰的接受了。

    她这边好过,琳琅却是不好过。

    琳琅是个很能忍的性子,遇事没有来找过她一回,国子监遇到的种种都是香纭看不过去了才告知香草,香草又是个嘴上没把门儿的。

    通通灌进了冷菱的耳朵。

    据说,第一日,骊歌就怂恿她的暗慕者孤立琳琅。

    第二日,课上给琳琅使绊子,害得她每节课都被先生罚站又罚抄。

    第三日,琳琅被人用麻袋套住,一顿毒打,伤在隐秘处,难以言说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直到第六日,琳琅终于是忍不住了,使出各个击破的对策,将欺负她的人一个个收拾了,再没有人敢对她有所动作。

    可这也让她在国子监成了个孤独的存在,所有人都把她当成了空气。

    这期间,冷菱去看过她,但她似乎很忙,也似乎并不在意这些,每每挑灯学习至深夜。

    时间如白驹过隙,七月初一,骊歌生辰。

    国子监本来十日一休沐,今天正好是休沐时间,这里的学子大部分都受到了邀请来宫里参加骊歌的及笄礼。

    于是这天皇宫的御花园热闹得很。

    花团锦簇,鲜果美酒,热闹的戏台子,以及对驸马之位跃跃欲试的男人们。

    冷菱陪赵策坐在上首,赵策旁边是冯太后。

    骊歌一身艳红的裙子,头上珠钗满翠,妖艳夺目。

    皇室血脉几乎就没有丑的,这骊歌自是生得十分好看,但这本就艳色的脸,配上一身艳色的服饰珠钗,莫名显得俗气。

    礼官一阵唱喝,骊歌及笄礼很快礼成。

    礼物源源不断地被送入骊歌手中。

    冯太后送给骊歌的白色狸奴引起了冷菱的注意。

    这只狸奴在上一世,她用来害过当时怀孕的方淑容和余淑媛,只因她跟冯诗娇不对付,这两人又跟冯诗娇要好,她便害了,让狸奴发疯的药还是她去了信同柳絮抱怨一通后,柳絮提供给她的。

    冷菱下意识地攥紧手帕。

    总觉得这狸奴马上要发疯一样......

    一旁的赵策,见她一直盯着那狸奴,面色难看,以为她是怕这狸奴,当下便握住她的手,轻声道,“菱儿,可是怕那只狸奴?”

    “我......”冷菱话哽在喉间,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,恍然间点了个头,当作是默认了。

    赵策闻言,便悄悄在桂荣耳边低语了一句。

    桂荣就下去对骊歌行了个礼说道,“这狸奴啊,脸色微黄,眼也微浊,怕是有些饿了,殿下还是让下人给它喂点吃的吧。”

    听桂荣这样说,骊歌就有些担心了,忙交给一旁的侍女。

    见不到狸奴后,冷菱长舒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戏台子上的戏开始了。

    吹拉弹唱,好不热闹。

    今日众人皆是华服而来,唯有一人身穿白衣,叫人不注意都不行。

    这人就是苏棠。

    冷菱好奇的望了过去。

    只见苏棠原本在东边坐着,不知怎么的,就慢慢挪到了琳琅身旁。

    琳琅诧异地看了他一眼,“先生,你怎么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苏棠打开折扇摇了摇,“我布置下的作业,这几日可有勤练?”

    “学生当然是有练习的。”琳琅尴尬一笑,她对音律,可以说完全就是个音痴,无论是识谱,指法,吟唱,她通通都不擅长且不敢兴趣。

    国子监所开设课程有经史策论、文学算数、天文地理、音乐共七大门类,学生只需自选五门达到合格线即可。

    对于音乐,她原本就打算放弃的,可奈何苏棠博士一直追着她教。

    直言不把她教会,他都不配是个称职的博士。

    似有一股不教会就不罢休的攻势。

    琳琅心中苦涩。

    苏棠见她回答的神色勉强,便用折扇敲了敲她,教训道,“你别小看音乐,你看台上吹拉弹唱,每一首曲子便是一种人生,酸甜苦辣咸,百般滋味在其中啊。”

    琳琅点头又点头。

    她喜欢听曲,但不代表喜欢做那个唱曲的人。

    她很无奈,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个苏棠,愣是被揪住不放。

    “音乐是这世间多美妙的东西,我就纳闷了,你怎么就不喜欢呢?”苏棠继续叹。

    “先生,我没有不喜欢,只是没有天赋,天生笨拙而已,实在不是学这个的料子。”

    “勤能补拙,要相信自己啊!”苏棠说着拍了拍琳琅的背。

    可这点坦然的动作看在骊歌眼里,就是调情。

    她怎能允许她讨厌的琳琅抢走她喜欢的男人!她不由得捏紧了帕子。

    心中正烦闷躁郁时,狸奴又被抱了回来,说是已经吃饱喝足了。

    骊歌将狸奴接过,抱在怀里。

    此时冯诗娇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骊歌身侧,轻唤了声,“表妹。”

    骊歌扭头看见她,微微惊诧,“表姐?你怎么过来了?”

    冯诗娇原本是和柳倩茹那些嫔妃们一起坐在离赵策冷菱不远的地方,专注着看戏台子上的戏。

    只听到柳倩茹低声和身旁的妃子闲聊说道,骊歌殿下好像脸色不好,似乎看到了什么令她不开心的事。

    她自幼和骊歌玩在一起,交情还算不错。

    就挪步过来,想关心一二。

    “表妹,什么事惹恼你了?脸色这般不好?”

    听了这话,骊歌委屈地瘪起嘴,眼眶湿润,捏着帕子不甘道,“我偷偷喜欢苏棠许久了,可没想到,琳琅才来不过十天,就抢走了苏棠所有的注意力。”

    冯诗娇顺着骊歌的目光看去,那苏棠全然不顾大庭广众下男女大防,和琳琅聊得高兴,是不是还有肢体动作。

    琳琅是冷菱的人,骊歌不喜琳琅,她也不喜冷菱。

    若是能让琳琅不高兴,冷菱想必也高兴吧。

    这么想着,冯诗娇很快出了个主意,附在骊歌耳边道,“今日是你的及笄礼,一切以你为重,据说琳琅才艺浅薄,不如,撤了这戏台子,让你国子监的同学去表演他们最擅长的才艺......”

    冯诗娇话没说完,骊歌瞬间了悟,国子监所有的学生都表演了,她琳琅就无法推卸。

    只要琳琅一无是处,在这些世家贵人和皇兄眼中丢光脸。

    她就不信,苏棠不嫌弃。

    说罢,她抱着狸奴,款步走到赵策身边,行了个礼,将自己的想法说了。

    冷菱全程冷眼瞧着,以骊歌吃醋这性子,定是要闹出点事来。

    果然,赵策一挥手,戏台子便撤了下去。

    他朗声对众人道,“朕的皇妹,骊歌说,诸位同学博学多才,想借此机会让朕欣赏欣赏大家的才艺,大家可有意见?”

    骊歌连忙补充,“每个人都要奉献一个才艺哦,不然,就是瞧不上我骊歌,也不给咱们圣上面子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出,底下一阵哗然。

    有些自诩才高八斗的人早就想跃跃欲试了。

    若是能被赵策看中,焉知没有平步青云的那一日?

    而不愿意的人,因为骊歌一句话,也没有办法拒绝。

    谁有胆子,敢不给圣上面子?!

    当下,众人便齐声道,“草民愿意。”

    赵策见这些人一派意气风发的模样,似乎看到了宁国未来有望,便欣慰地笑了笑,“你们谁先来?”

    冷菱嘴角忍不住露出一阵讥嘲。

    殊不知安坐在座位上不喧哗张扬的那几个才是将来的国之栋梁,这些个人所表现出的少年姿意,只不过是为着攀附骊歌这层身份而已。

    末了,她才反应过来,琳琅入学才不过十天,哪里会什么才艺?这分明就是想羞辱琳琅!

    很快有一人当先出列。

    他拱手作揖,“草民方远山,粤东盐运使方鸣之子,拜见陛下,陛下万安。”

    方鸣?

    赵策的笑容瞬间僵在嘴角,但很快掩饰住,恢复如常。

    前些日子安排暗侍潜入方家查证据,是机密,他不能在此处漏出马脚。

    赵策脸上挂着笑,问,“你方家不是在一千里外的粤东吗?怎么也在国子监读书呢?”

    “回禀陛下,草民是暂时借住在姑父曹侍郎家,这才有幸跟着表弟曹知涯在国子监就读。”

    听了方远山这话,赵策才突然想起,这曹寅与方家是亲戚。

    他端起茶浅抿了口,冷菱挨他挨得近,他脸上所有的变化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,她觉得这里头有事。

    只见赵策故作轻松地说道,“那就请你开始你的才艺表演吧?”

    骊歌见事情已顺利开始,正准备退回自己的座位时,怀里的狸奴不安分起来,似乎就要挣脱她的怀抱。

    离她最近的是柳倩茹,依次就是江德妃,李贤妃......

    柳倩茹最先发现狸奴的异常,站起身对骊歌道,“你这狸奴似乎是吃错了东西,瞳仁都变了呢。”

    狸奴的狂躁不安,引起了骊歌的心烦。

    她拼命压着狸奴,狸奴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还是挣脱了出去。

    一跃而起,直直就朝一旁的江德妃扑过去。

    江德妃从小就恐惧这些毛茸茸的东西,现在挺着这四个月的孕肚,乍然看见那狸奴红着眼直勾勾盯着自己扑将过来,一时间双腿发软,想要起身往后退,却颤抖得站也站不稳。

    眼看着江德妃就要跌倒,千钧一发之际,李贤妃顾不上自己也同样怀着四个月的身孕,立时起身,三步并作一步将江德妃护在了怀里。

    再一抬手将狸奴扇落在地。

    可这狸奴立刻又调整了姿态,朝江李二人扑了过来。

    伺候的侍女们反应过来,七手八脚地赶。

    “啊......”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起。

    江德妃受不了,早早晕了过去,李贤妃艰难地撑着,在一众侍女的帮忙下,慢慢地往后退。

    其他怀孕或没怀孕的,也在自己侍女的帮忙下,慢慢往安全地方退。

    一时间,乱作一团。

    可狸奴发疯似的见人就咬,许多人被咬伤。它体态轻盈又爆发力惊人,竟无一人能逮住它。

    它横冲直撞,场面完全失控。

    有人在慌乱中跌倒,有人是被撞倒......

    有心人看出,这狸奴攻击的方向似乎就是江李二人,它不管怎么躲闪到最后都是朝江李二人的方向扑。

    场面似曾相识,冷菱呆呆地立在那里,大脑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见状,赵策大吼道,“来人,快将这孽障玩意儿制住!”

    立刻有几名带刀侍卫前来抓这狸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