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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修仙界奇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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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上古时期,星河大陆上经年风调雨顺,国泰民安,百姓安居乐业。

    国土之上灵气充沛,最适宜修仙练气,一些修真门派应运而生。

    江湖上由五大修真世家,和一个极富盛名、实力非凡的修仙门派“天道司”,共同打造了凡人逆天改命,得道成仙的空前盛况。

    普通百姓为能进入世家修行为荣,而世家的子弟,又以能跨入修仙界的门槛,登顶终南仙山,成为“天道司”门下的一名弟子为毕生理想。

    但是修仙界大名鼎鼎的“天道司”,选拔弟子的标准十分严苛。

    考生不仅必须具备优秀的天赋和出众的能力,还须在十年举办一次的仙门试炼中拔得头筹。

    最后再经过“天道司”门派重地“摘星阁”复查命盘,探究品性是否纯良端正,生平可有过作奸犯科的记录。

    只有全部通过者方可入选“天道司”。

    人间十年世家中才得出头一人,而这一人被寄予了无限的厚望。

    各门派宗主皆望他有朝一日能涅槃重生,问鼎天界。

    “天道司”下的五大修仙世家皆主修剑道,但也各自有门派的绝学。

    例如东方钟离肖氏善占星之术,西方扶风叶氏善画符箓,南方秣陵苏氏善音律,北方即墨夏氏善长弓。

    而地处中部的荆州渝氏,是这星河大陆上最富有阔绰的门派。其经商门路名扬四海,致使“渝学”也破格跻身于五大门派绝学之中。

    在江湖上,五大世家因门派设立在各座城池中守护人间安宁,而深受百姓的爱戴和推崇。

    普通人对修仙门派中发生的奇闻异事也尤其好奇与追捧。

    茶余饭后最喜讨论哪家仙门新炼制了什么厉害的法器,世家子弟中谁的修为又长进了,哪处乡野又发生了妖魔作乱。

    在这星河大陆的世家中,东方古城钟离的年代最为久远。

    熙熙攘攘、马车来往的街市,茶楼酒馆遍布、热闹非凡。

    钟离城内最大的酒楼,名为“有间酒肆”,盛产名酒“一品浮华”。

    上到修真界显贵,下至平民百姓,无不为这美酒流连。

    “有间酒肆”门庭若市,客流量络绎不绝,随之成为坊间消息最为汇通之处。

    当下路人最为热议的话题,便是这钟离门主的独生嫡女肖执安。

    此女在上月举行及笄之礼的当晚,突然失足坠下城楼,虽立即被救下,却昏迷不醒至今。

    酒肆的二楼座无虚席,西边靠窗最佳观赏街景的位置,坐着两位身着墨色卷云纹制服的年轻修士。

    两人推杯换盏,酒过三巡之后都显得有些醉意朦胧。

    其中容貌颇为俊美的修士,听到邻座一帮人又在谈论自己门派中事。

    边替坐在对面举止乖张、相貌普通,却透着一股狠劲的同门斟酒,边说道。

    “你说这大小姐到底是得了什么病?宗主遍寻了天下的名医也找不到让她醒过来的办法。”

    喝高了的韩子默听好友提起此事,又忆起上元节时,那晚钟离的夜空星河璀璨,明星高照预示着祥瑞。

    花市灯如昼,绚丽的烟火围绕着城池绽放。

    在这本该最惹人沉醉的景致里,一道纤长的倩影悄然无声地从半空划落。

    众人愕然呆住之时,恰逢“天道司”的仙人下山路过此地,第一时间接住了他那正值妙龄的表妹。

    肖家大小姐被救下后虽毫发未伤,脉象平稳,却一直昏睡。

    “此事甚是蹊跷,执安自小身体并没有什么隐疾,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就昏死了过去,连‘天道司’的仙家都说还能不能醒来全靠造化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这大小姐是醒不来了,可怜宗主膝下儿女单薄,恐怕这钟离城延续千年的观星占卜之术就要失传了。”

    言溟灵说完云淡风轻地笑了笑,挥了挥折扇,很是风雅。

    钟离城古有秘术,占星师可通过夜观星象,占卜天命人事。但这门绝学除了城内肖家一脉传承的直系血亲可习得,旁人便无法能做到。

    “唉,是啊,你我虽为肖氏最得意的门生,却也修行不了宗室的密术。”

    韩子默回答后便低头喝起闷酒来,他是这宗门中修为最为卓越之人,但纵使剑术灵力遥遥领先其他弟子,也奈何不了血脉的限制。

    言溟灵折扇半掩着面部,凑近韩子默,低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不过,我听说这肖厌是宗主的私生子,他的生母是宗主早年,在秣陵秦楼楚馆里结识的一名艺倌,不知韩兄可知此事?”

    “言兄是从何处知晓此事的。”韩子默闻言酒醒了一半,警觉地望向言溟灵。

    一向两袖清风、深居简出的肖沐白,竟和青楼女子有过一段不清不楚的情缘,这等风流韵事若是流入外人之耳,必定令肖氏满门蒙羞。

    所以纵使肖沐白三年前将肖厌接回府内,对外也没有公布他是肖家流落在外的儿子。

    此等秘幸,只有肖家主母夏氏和其心腹知晓。

    那他又是如何得知?

    面对好友的质疑,言溟灵面不改色地答道。

    “呵呵,我只是偶然听到夫人身边的仆人在谈论此事,不过以宗主的为人断然也不会做出此等行径,可能只是下人之间的闲言碎语罢了。”

    韩子默见他神色如常,不像是在撒谎。

    而他又知言溟灵人长得好,素来又待人和善,很讨宗门女弟子和内府丫鬟欢心,说不定就是哪个仰慕他的小丫头说漏了嘴。

    他想了想,皱着眉头,神色厌恶地回答道,“那野种确实是门主与外宅私养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言溟灵没料到韩子默没有避嫌地,直接承认了此事,愣了片刻,笑着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说呢,难怪夫人那么讨厌那小子,原来是这个缘故,不过宗主以后不会让这个野种,接管肖家吧?”

    他提到“野种”二字时,故意加重了语调。

    韩子默人胸无城府,一点就着。

    被言溟灵一番话激得,愤恨地将手中的酒盅重重地砸到桌上,讥讽道。

    “若姨母肯让肖厌接手宗门,我韩子默愿意拿项上的人头,给他当蹴鞠踢。”

    言溟灵眼神幽幽的瞧着对方做出,意料之中的反应。

    举起酒盅,意味深长地打着圆场。

    “诶,韩兄何苦立下这种毒誓,这肖厌论年龄资质家世,哪样比得上你。”

    自视甚高的韩子默听到好友的一番奉承后,心情稍好了一些,也端起酒盅,两人举杯共饮。